17岁花场小姐：最讨厌三和大神喜欢18岁学生钞票掴脸地覆天翻苏州夜场小费多少

　　那些年，会所KTV大多挂羊头卖狗肉，像我们这种档次的场子，明面上打着绿色休闲的旗号，暗地里，也迎合金主需求，提供一些“特殊服务”。

　　客人花钱买乐，姑娘陪酒卖笑，你情我愿，皆大欢喜，说到底，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

　　正式上班那天晚上，领班带着我和其他十一个姑娘走进一间大包厢，里面六个男人，个个西装革履，却也是个个脑满肠肥，拧巴拧巴，能榨出半桶油来。他们正举着酒杯，一口一个“总”地寒暄着。

　　十二个姑娘，一字列开，朝他们轻鞠一躬，整齐喊一声：“先生您好，欢迎光临！”

　　男人玩味地看着我们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，时不时跟旁边同伴耳语几句，“这个太矮，不得心……嚯！那个珠圆玉润，适合你诶……”

　　我背着手，傻站着，站的笔直，眼光不知看往何处。尘埃落定时，几个姑娘走出行列，坐到各自主顾身边，我瞄了一眼，并不都比我好看，却都是双手放在身前的主儿。

　　走出包厢，领班使劲拍了一下我后背，“你怎么回事儿？培训时说过多少遍，啊？身段放轻松，表情放自然！你倒好，搁那站军姿，僵得跟块木头似的！”

　　“紧张个屁！你以为你大姑娘上花轿啊？”她靠在走廊边上，点了一支烟，斜眼看着我。

　　“刚包厢里那罗总，盯你看半天了，分明想点你，后来见你背着手，改主意了。男人嘛，都那点小九九儿，在这里，漂亮姑娘多的是，放得开的吃肉，放不开的，连口热乎汤都轮不上。”

　　我的花名，叫月儿，在二线城市，一家中档会所陪酒，俗称“花场”，“月薪”两三万。

　　红姐和青媚是我花场的姐妹，我们仨在会所附近的小区，合租了一套三居室，分摊房租同时，还能相互照应。

　　按那些男人的话，陪酒是出卖色相，臭婊子不要脸，好笑的是，我自己也这么认为，可我还是做了，为了钱。

　　十九岁那年，我在街上看到会所的佳丽招聘——无需经验，薪资日结，月入20000+。

　　面试我的是三十多岁一女的，也就是我后来的领班，瘦高个，突颧骨，说话爽脆，她盯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，

　　“按你的身高脸蛋评分，素场小费五百，就是陪客人喝喝酒，聊聊天，荤场小费九百，一分钱一分货，荤场路子野，客人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，别屁大点事儿，扭扭捏捏放不开。出台，就是和客户出去过夜，挣多挣少，都自己拿着，套住客户的心，他才能上咱这儿消费，懂了吗？”

　　母亲好吃懒做，父亲暴戾狭隘，两人都不是善茬，十岁那年，他们生意失败，耗尽了夫妻间最后一丝情分。

　　那天，母亲买了条两百块的裙子，父亲暴怒，大街上拽着她头发，骂她母狗发骚，败家克夫；父亲醉酒发疯，砸了家里唯一的电视，母亲举着菜刀，嘶吼着要和他同归于尽……

　　十二岁那年，他们过不下去，离了。谁也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，当法院把我判给母亲的时候，我从她眼里读出了厌恶。

　　往后几年，母亲没有工作，白天泡在棋牌室里搓麻将，晚上穿得花枝招展，出去跟男人厮混，除了每个月施舍给我百十块钱生活费，从没拿正眼瞧过我。

　　我像野草一样，长到十六岁，靠着捡纸皮和瓶子念完了初中，然后，独自南下打工。

　　初入社会，我做过流水线，派过传单，也卖过衣服和奶茶，月薪三千多四千，撑死不到五千，母亲变着法儿从我口袋里刨钱，再除去日常开销，我辛苦一年，到头来还是一场空。

　　也许，穷怕了，我迫切想摆脱，摆脱吸血鬼一样的母亲，摆脱所谓“底层的宿命”。

　　入行三个月，一个晚上，领班带我们见客之前，特意叮嘱了一句，“今天是刘总的局儿，大公司老板，阔气着呢，你们等会都有点眼力见儿，陪好客人知道么。”

　　大理石桌面上，琳琅满目都是名酒，一瓶路易十三，一瓶轩尼诗XO，两瓶豪情干红，除此之外，还有几打精装啤酒和一众软饮小吃。我早将会所各类酒水价格烂熟于心，粗粗扫一眼，就这个排场，总价不会低于八万。

　　领班一进去就满脸堆笑，见牙不见眼的，寒暄一番后，开始逐一敬酒，祝酒辞净是些把人捧上云端的漂亮话儿。

　　姑娘们自然也知道这是个肥羊，谁都想坐这个台，然后狠狠薅几把羊毛，所以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，争奇斗艳，搔首弄姿，殷切亮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来。

　　毕竟这样阔气的主顾不多见，陪好了很有可能有额外的小费，可我心里很清楚，这几个男人挑素场的概率并不大。

　　我始终背着手，如我所料，男人的目光，匆匆掠过我，定在荤场姑娘身上，然后，手指一勾，美人入怀。

　　我正暗自感慨“命途多艰”时，坐在沙发最边上那个男孩，指了指我，我先是一愣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半信半疑地走到他身边，坐下来。

　　他二十出头的样子，白衬衣，黑框眼镜，并不很帅，但干净斯文，没有夜场那种，令人发齁的油腻。

　　音乐撩人，几个男人搂着各自的姑娘，推杯换盏，咬耳私语，灯光明灭间，一双双大手，在姑娘身上抚挲游走，从脸蛋，大腿，腰肢，到胸口。

　　姑娘们半推半就，或含羞带怯，或云淡风轻，各色的脸上，各色的妆，笑容里总带着讨好的目光。

　　我虽说是做素场，也保不齐遇上些不规矩的客人，被揩油，吃豆腐是免不了的，这种场面，我早已见惯不怪。

　　与其他男人不一样，他只和我打了声招呼，“你好，我叫宋明。”然后便低头玩手机，偶尔喝几口酒，也不说话，把我晾在一旁。

　　如此，我倒是落得清闲，不过，我怕领班巡查看见我不作为，到时候又免不一顿批评。

　　于是我主动和他搭话，聊天中，我得知，他大学毕业，工作了半年，前些天他们团队拿下一个大项目，所以公司老板，也就是刘总，带他们出来庆功。

　　我问他为什么选我，知不知道背着手代表素场，他说知道，来之前领导跟他讲过。

　　我不由地笑了，有那么一刹那晃神，见多了夜场老油条，纯情的“白村衣”，像一股清流，让我觉得通体舒畅。

　　接下来，无关风月，只论酒肉，我们像朋友一样，天南地北，鸡毛蒜皮，说到开心处，就哈哈大笑。

　　酒酣耳热，包厢里的人玩起了“趣味”游戏，高山流水，小鸟回巢之类晦涩名词下，尺度之大，令人咋舌。我和“白衬衣”格格不入，尴尬地杵在一旁，目瞪口呆。

　　这时，刘总走过来，打趣着说：“小宋，光喝酒聊天多没意思啊，跟我们一起玩儿啊。”

　　其他几个男人围了过来，你一言，我一语地跟着起哄、挖苦，“我说小宋啊，出来玩，还假正经个球啊！”

　　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，“来！先跟妹子打个啵！”然后几个人，使劲把“白衬衣”往我身上推，越挤越近，我被压在角落里，无处可躲，“白衬衣”双手撑着墙，脸涨得通红，却又不敢反抗，最后，他看着我，眉眼无奈，似在征求，征求我的同意。

　　“白衬衣”扶着我肩膀，在我脸颊吻了一下，嘴唇冰凉，分明在颤抖，吻完，小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，又迅速转过身过去。

　　一个腆着肚腩的大叔咧出一嘴大黄牙，“你这亲得也太怂了，来！哥给你示范下！”，说着就朝我走过来。

　　我吓得一哆嗦，鸡皮疙瘩冒了一身，愣了两秒，然后狠狠推了一把大叔，老鼠一样蹿出门去。隐约听得身后传来一句，“X！贱蹄子！不识抬举！”

　　果不其然，他们临走在领班面前告了我一状，我被骂得狗血淋头，小费一分没落着不说，还倒扣了五百，而其他几个姑娘，出来时小费塞得挎包鼓鼓，两个出了台的，一晚赚了万把块。

　　领班们说，入行时信誓旦旦地说只陪酒不陪睡的姑娘，后来从素场到荤场，荤场再到出台，也不用一年光景。

　　我们这儿陪酒的姑娘，每人每月四个订包任务，完不成就要看领导脸色，轻则加班扣钱，重则扫地出门。

　　相比之下，素场姑娘坐台机会少，客户黏度也不高，业绩很难起得来。我入行小半年，从没达过标，每月最多也就挣个七八千，领班约我谈了好几次，明里暗里劝我出台。

　　“出来陪酒，谁不是想挣快钱啊，来都来了，还这么多条条框框干嘛？不如趁年轻，多捞几笔，别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不是？”

　　约谈，从一开始的苦口婆心，变成最后的破口大骂，“怎么好说歹说听不懂人话呢，出台能带动业绩，对大家都好！再这样下去，你干不了多久！”

　　我也是个烂俗之人，却不想为了钱，彻底出卖自己，不出台，是我留给自己，最后的体面。

　　为了营造氛围，会所时不时会请人过来表演节目，在这里，钢管舞是最吃得开的，每次表演，观众都爆满，运气好的话，还能拿到小费。

　　“不过，钢管舞可不是好学的，之前咱们会所有个姑娘，跳舞时没抓稳，砰的一声砸下来，听说摔到什么神经，差点就瘫了……”红姐好心提醒我。

　　可我顾不了那么多，只想抓牢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于是咬牙掏了七千块，报了个钢管舞私教课。

　　从那以后，我每天对着一根钢管，死磕上四五个钟头，缠管，勾转，倒挂……每一个节拍，每一个动作，反反复复，练习上百遍，那段时间，腿上密密麻麻的淤青，惨不忍睹。

　　或许得益于从小干活，我手臂力量强大，且肢体柔韧性和协调性都还可以，两个月下来，脱了一层皮，但也算小有所成。

　　一尺见方的舞台上，我穿一条齐臀热裤，一件露脐短衣，脚上一双十厘米的恨天高，“布林布林”闪着光，音乐响起，我似水蛇般，缠上钢管，然后卖力地扭动，旋转，每一次回眸，似笑非笑间，眼神里带出若有似无慵懒和迷离。

　　热浪不断，底下的看客，朝我吹口哨，扔小费，放肆的直接上手摸我的腿，眼里，无不流露出，苏州夜场小费多少最原始的动物欲望。

　　后来，跳得多了，一场下来也能挣个三两百小费。越来越多的客人通过钢管舞表演认识我，记住我，进而点我的台，订我的包厢，我慢慢在会所站稳了脚跟。

　　睡够了，我就起来练练舞，红姐喜欢在厨房捣鼓糖水点心，她总说，生活要有点甜。

　　她笑嘻嘻和我们炫耀，说她的鱼塘里有三十多条鱼，一天一条，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。

　　隔三差五，就有男人开车到小区门口，穿得一本正经，浪漫派的，手里捧着一扎百合或玫瑰，务实派的，金银首饰，一打一打地买。

　　青媚算是会所的头牌，一米七的个子，纤腰修腿，凹凸有致，一张小脸，白玉无瑕，眉眼盈盈间，似有一种魔力，一颦一笑，颠倒众生。

　　领班是我们的“妈妈”，老跟客人吹嘘，说青媚这样的美人，放在古代，能撑起一座青楼，用来和亲，能换三百年和平。

　　可光是好看，是成不了头牌的，青媚入行三年，察言观色，八面玲珑，嘴巴甜，放得开，还特会来事儿，深得顾客欢心，生意好的时候，她坐台加出台，一个月能挣十万，是会所里最有面儿的姑娘。

　　青媚刚来花场时，不过17，太过瘦小，“妈妈”会每天给她喂入激素型固醇，让她的身材更丰满一些。

　　也许来钱太快，青媚花钱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——LV、香奈儿的包包七八只，堆在房间里吸尘；一万多的鞋子，穿了没几天，嫌磨脚，扔了重新买；化妆台上，各式各样的大牌，每一件都是四位数起……

　　会所的姑娘，年纪都不大，一张张稚嫩的脸上，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，有人说，让人成熟的不是时间，而是故事。

　　一组的曼曼，一次坐台，痛经没敢多喝酒，客人劝了几次不成，恼羞成怒，反手一个啤酒瓶砸在曼曼脑门上，血流了一脸；三组的小米，出台时，被客人蛊惑吸毒，拒绝后被皮带抽得体无完肤，完事了，客人裤子一提，一分钱没给，扬长而去……

　　青媚入行，也是十八九岁，坐台时认识个富二代，两人一下子看对了眼，然后如胶似漆地处了小半年，那时候少女怀春，把爱情当饭吃，为了男友，她一度拒绝出台，满心欢喜地期待爱情修成正果。

　　可好景不长，新鲜感过去后，富二代开始频繁劈腿，直到捉奸在床那一天，青媚崩溃了，歇斯底里跟他闹，富二代一把推开她，冷冷扔下一句，“你一个混夜场的有点自知之明好吗！我跟你没可能的，不过玩玩罢了！”

　　如今，风月多年，阅人无数，青媚将一切看得通透，每当夜幕降临，她一身窈窕，穿梭在酒色之间，秋波流转，是猎艳的眼神，魅惑，又疏离，风情万种，又无甚所谓。

　　陪酒也是个青春饭，磨人伤身，等到年老色衰，或身体崩坏那一天，默默就退了。

　　那天晚上，我刚陪完一台，接到红姐的电话，电话那边，幽幽传来一句，“月儿，我在市医院，你能不能过来一趟？”，气若游丝，带着哭腔。

　　我快步走过去，喊了一声“红姐”。她蓦然抬头，发丝凌乱，白皙的脸上一道殷红的指印子，分外刺眼。

　　说着，她抱住我，把头埋进我怀里，嘤嘤哭了起来，声音由小而大，身体一颤一颤地发抖。

　　红姐二十八岁，从业五年，因长期喝酒，胃一直不好，尽管会所的姑娘都有一套催吐方法，养胃的药膳也没少吃，但终究架不住酒精的经年浸泡。

　　我心疼地看着红姐，找不出一个词出来安慰，她抹了把眼泪，慢慢和我说了事情的原委。

　　当晚一个叫斌哥的小老板，点了红姐的台，他和几个朋友来会所消遣，喝得很凶。

　　红姐不敢扫了客户兴致，来者不拒，喝到中场，胃病犯了，疼得冒汗，脸色铁青，但还是强颜欢笑，直到散场。

　　斌哥喝得半醉，迷迷糊糊摸出一打“毛爷爷”，塞到红姐手里，“放心，钱不会少你的，走吧！”

　　红姐摇摇头，“哥，不是钱的问题，是真的不舒服，对不住了今天。”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
　　斌哥脸一沉，伸手拦住红姐，“拽什么！给你脸了是不？怎么？做了鸡，还想立贞洁坊啊？”

　　“呵！说好听点是混生活，说实在些，你们就是公共厕所，跟妓女一样下贱！”

　　红姐红着眼，鼻翼翕动，大声朝斌哥嚷道：“口口声声说我们下贱的是你，三更半夜来会所鬼混的是你，现在要我出台的还是你，我是妓女，那你是什么？你就是嫖客！你跟我一样的下贱！”

　　斌哥怒不可遏，抬手甩了红姐一耳光，完了还不解气，扑上前掐着红姐下巴，嘴里骂骂咧咧，要求红姐舔鞋道歉。

　　红姐的胃本就已经翻江倒海，再经这么一折腾，突然“嗷”的一声，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水来。

　　红姐满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，突然幽怨地笑了起来，汗湿的头发，血红的牙齿，看着格外的瘆人！

　　当晚从医院回来，红姐就撂了挑子，“这些年低声下气装孙子，好不容易硬气一回，也算走得体面。”

　　“也好，总比现在强，到时候好好养病，再找个喜欢的人嫁了，洗手做羹汤，哈哈。”

　　“嫁人？男人要是知道我陪酒五年，估计能把脸吓绿，不过无所谓了，嫁不出去就一个人过，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唉！有时候也会想，自己当初咋就干了这行呢？”红姐单手托腮，有些感慨。

　　青媚仰头闷了一碗汤水，没心没肺地说：“为了钱啊！笑贫不笑娼，这世道就是这样！”

　　“陪酒很难，但仔细想来，这世上又有哪条路好走了呢？如果，都那么容易，那还叫什么选择？”